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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3、真正的赢家【国庆活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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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有人一脚踢开废院紧闭着的院门,当即一股子灰尘扑面而来,呛得距离院门太近的人都是不住的捂着鼻子咳嗽,可见这个院子着实是废弃很久了,以致于这么久都没人来打扫。

    隔着这飞扬而起的灰尘,隐约能看到院中房内的些许动静。

    好像是一个人正在倾身,另一个人则是躺在地上,乌黑的长发从前一个人的肩后垂下来,遮住了两人的脸庞,看不出来那究竟是谁和谁。

    但众人完全可以肯定的是,那两个人里面,肯定有着一人,是今日的主角之一,楚云裳。

    能够以那样的一个姿势躺着的,绝绝对对是女人。

    而能在这个时候呆在这座废院里的女人,除了楚云裳,绝不会有别人。

    既然是她,那么她身上的那个人,一定是男人!

    会是谁,难道真的是南阳王?

    之前听到的消息,说的可就是楚云裳接到了南阳王传递的讯息,独自一人前来赴约!

    看眼下这一幕,楚云裳赴约是来赴约了,只是这赴约,却好像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更加不一样?

    他们在这外面闹出了这样大的声响动静,那地上的两个人,竟还是没有半点反应!

    不对劲,绝绝对对不对劲!

    遥遥看着那影影绰绰几乎是要重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,楚玺面色深沉,却是无论如何都让人看不出什么来,只觉得今日的汝阳侯,实实在在和平时不一样。

    太隐忍,太深沉,太能按捺得住。

    今日汝阳侯府里发生的事,若是放在别的地方,怕是别的地方的人,早该大发雷霆,要将楚云裳给如何如何了,就算是当场断绝了父女关系,再将楚云裳给逐出懿都,也是绝对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可楚玺今日却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即便早早的得到了消息,按时来到了这里,他却也还是平静得仿若海平面一样,看似平静无波,实则那如镜海面之下,全然都是常人不可见的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但那惊涛骇浪,不到突破他底线的时候,就绝对不会呼啸而出。

    他站在已经被踢开的院门之前,看着院中景物,眸中深沉如海。

    他的身边也只有着赵氏,汝阳侯府的其他人,都是没来。

    至于楚天澈,不到最后关头,楚三爷是不会出现主持大局的。

    侯府人来得虽不多,但今日前来参加百日宴的众宾客却都是来了。莫说各个高官大臣,公子贵女,连宫里来的那几位娘娘,此刻也正微微仰头看向院中,许多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色,显然是十分期待接下来他们即将要看到的一幕。

    不等灰尘散去,有人便立即起哄道:“汝阳侯,赶紧进去吧,晚了,就什么都看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楚玺闻言看向这个说话的人。

    入目乃是一位世家少爷,长相差强人意,还算过得去,放在人群里,也是普通得不会让什么人注意到的那种。

    但让人有些不太舒服的是,这人面色并不是寻常的红润,隐约泛着点蜡黄之色,让其本就不出色的容貌,变得更加不出色了。

    然,看着这个世家少爷,楚玺却是一下子就想起,好几年前,楚云裳和南阳王定下口头婚约之前,这个世家少爷曾委托其正三品的父亲来找自己提亲,说想要娶他的七女儿云裳为妻。但碍于这个世家少爷响当当的风流之名,他当场便拒绝了,说他楚玺的女儿,嫁给谁都不会嫁给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还未弱冠,小妾通房有了一堆不说,成天不是在妓院里,就是在去妓院的路上,上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实实在在是个太浪荡的人。

    即便他再不看重楚云裳,也绝不会将自己这个最能给楚家带来天大好处的女儿,嫁给这样的一个风流子。

    结果他刚拒绝,楚云裳住的明月小筑里立时就有人慌慌张张的过来,说有不知谁家的少爷突然闯进七小姐的闺阁之中,意欲要毁了七小姐的清誉,结果反被七小姐给一脚踢中了命根子,眼看着快不行了。

    他一听,还没半点反应,眼前正和自己好言好语想要继续商量儿子和云裳婚事的官员,立时就变了脸色,然后火急火燎地就要往明月小筑走。

    这一看,他立即明白,原来想要毁了云裳清誉的少爷不是别人,正是这个官员的儿子。

    一边委托父亲来向他提亲,一边则准备毁了云裳的清白,生米煮成熟饭,那楚云裳不嫁也得嫁。

    这完全就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。

    结果楚玺这边提亲被拒绝,楚云裳那边想要毁清誉,也反被一脚踹上命根子。

    知道这点后,楚玺也是去了明月小筑,果然还没进屋,就见那少爷正伸手捂着下面,痛苦的在地上打滚,楚云裳则好整以暇的坐在旁边,一边看着,一边说道,听说你是用这宝贝纵横懿都烟花巷,让无数女人心甘情愿拜在你的胯下,我今日将你这宝贝给毁了,你若还能继续征服烟花巷的女人,我楚云裳二话不说,立即委身下嫁于你,你看如何?

    听着这样的话,楚玺当时就觉得,自己这个女儿,嘴巴可真毒。

    都已经被废了还要人继续上女人,这摆明不是故意为难人?

    按照以往的经历来说,楚云裳这样伤害到了侯府的客人,楚玺少不得也要将她狠狠教训一顿。

    然而那一天,楚玺不仅没有教训楚云裳,反倒还将那被废了下半身的少爷连同其父亲,一齐赶出了侯府,并勒令未来一段时间之内,不要让他再看到他们。

    否则,别说儿子性福没了,老子也得跟儿子一样。

    从那之后,很长一段时间里,楚玺果然没有再见到那父子俩。

    后来,他便听说,被楚云裳一脚狠踢了后,那少爷着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,才能堪堪下地。

    不过下地归下地,那下半身,据说请了不少名医来看,都说真的废了,什么药也治不好了,不可能再大展男人雄风了。

    再后来,有关这个少爷的消息,楚玺就没怎么听过了。

    但今日,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这个少爷。

    楚玺看着这个满脸不怀好意笑着的世家少爷,眸光深邃。

    今日来侯府的宾客,全是楚云裳一人安排的,连赵氏都没能插手,他也更是没看到宾客名单。

    而且,以楚云裳的小心,她不可能会让没有请帖的人进入侯府。

    所以,这个世家少爷,一定是她亲自请的,并且,私下里说不定也达成了什么约定,才能让这人敢不再介怀旧事前来。

    比如她给这个少爷的下半身治好,那这个少爷就充当一下搅屎棍,将本来就乱的侯府,搅得更加混乱。

    只有侯府真正的乱了,乱到能让他失了方寸,那楚云裳的目的,也就达到了。

    她的目的……

    毁坏侯府名声,毁坏楚家风光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想要的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能毫不拒绝的回京来,花费了这么久时间想要做的。

    楚玺收回目光,而后便在无数人期待的目光之下,抬脚走进这座废院。

    赵氏紧随其后,其余人也都是赶紧跟了进来。

    人一个接一个的进来,这不知多少年都没人进过的废院,竟是在这样的一天里,陡然增添了许多的人气。

    便在大多数人都进来了,正要往卧房走去的时候,有人不经意的看到,好像有一道什么影子,速度极快的,从眼前一晃而过,然后就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那是什么?

    难道看花眼了吗?

    正疑惑地想着,就听“砰”的一声,好似是身体碰撞声响起,众人急急看去,便见那房门大开着的破旧卧房里,刚刚还是要倾覆在楚云裳身上的那个男人,此时已然是站了起来,颇有些狼狈的倒退了两步,最终还是没能稳住身形,瘫坐在了地上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有人眼尖,一下子就认出,那瘫坐在地上的人,身穿熟悉的银兰锦袍,正是南阳王羽离素。

    果然是南阳王!

    那现在正将地上楚云裳扶起来的,可不就是越王府上的那位少主客卿,也就是楚云裳儿子的干爹?

    再看楚云裳。

    被那少主扶起来的时候,身体看起来好像有些僵硬,不太灵便,但她周身衣物却还是完好无损的,面色也是平静的,显然那少主来得及时,她并没有被南阳王怎么样。

    见楚云裳周身清爽,有人立即就感到不高兴了,觉得简直是白来一趟。

    原以为还能来场捉奸在床的,却没想到南阳王居然连楚云裳衣服都没扯开?

    要是能扯开衣服,那楚云裳的清白怎么说都是没了的,今日这场大戏,也就更加有看头。

    可现在,楚云裳连衣服都没被扒,这场戏还有什么看头!

    有人直接就想走,但转念一想,虽然看不了捉奸在床,但也可以看看楚云裳和楚玺之间的对决啊。

    发生了这样的事,那屋子里头好像还有着另一个人,不知道楚玺是要怎么搞了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眼看着楚玺朝着卧房走过去,众宾客也忙不迭的跟上。

    离得近了,便也更能看清卧房里的场景。

    这一看,离得近的不少人,立时倒抽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前排的夫人小姐们更是轻呼一声,然后飞快的抬手遮掩,不敢再看。

    原来他们已经看到床榻上玉芝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尸体。

    玉芝作为一颗看似最不起眼,实则若是利用得恰到好处,便能发挥出让人意想不到效用的棋子,死了便罢,尚处芳华便这样结束了生命,命运已然算是悲惨。

    然她死了便死了,死后尸体却还要惨遭破坏,更是被墨夷无常行为变态的施以了猥亵凌辱,尸体上血色纵横,各种青红乌紫也是遍布在其上,下方则更是狼藉,还未进入卧房,众人就已经能闻到独属于男性的味道,闻得即便是早早做好心理准备的楚玺,也是面色禁不住的变了。

    他目光没有任何遮掩的,直直地看着玉芝的尸体。

    旋即目光一转,看向被楚云裳踩在脚下的长剑。

    那长剑,楚玺认得,是南阳王的。

    于是他目光再转,转到了南阳王身上,就见此刻的南阳王,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,瘫坐在地上,居然一动都不动,好似被点了穴。

    “都不要进来。”

    楚玺低声说了句,同时看了赵氏一眼,赵氏会意,忙劝说着在场的夫人小姐们,先退到后面去,不要再过来看,然后也是向着各位高官大臣劝说着,等汝阳侯将尸体给盖上了,能让他们进的时候他们再进。

    外面有赵氏在主持,楚玺没有叫上任何人,独身一人便进了卧房。

    他才一进来,有意无意的,便是遮挡了不少人的视线,让人看向卧房,却是不能看到全部了。

    便是他这一遮掩,之前落在后面,现在方才靠近来看的玉芝的老父亲,便没能看到床榻上玉芝那凄惨的尸体。

    楚玺这也算是小小的善良了一回。

    防止玉芝的老父亲在这个时候大闹侯府,楚玺进了卧房后,一路往里走,都是走得一板一眼,将玉芝的尸体给遮掩得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等他走到了楚云裳身边的时候,仔细一看,就见楚云裳果然是极不对劲的,看着他进来,居然只能眨眼,头都不能转动丝毫,嘴唇也动不了,一副被点了穴道的样子。

    楚玺看着,目光更沉。

    如他所想,楚云裳在算计着别人的同时,也是被别人给算计了。

    就是不知道,她这样一副被成功算计了的样子,是真正被算计了,还是只是她做做样子的?

    尽管这么多年来都不看重楚云裳,但对于她的性格和手段,楚玺还是十分清楚的。

    睚眦必报,心狠手辣,这种词语用在她的身上,真的是再合适不过。

    放眼整个楚家,据他所知能配上这种词语的,只有楚云裳一个人。

    至于赵氏,至于三位姨娘,至于三位小姐,乃至于是五位少爷,加在一起的手段,怕也是敌不过她两三成。

    她继承了他们楚家和莫家人的所有优点,她实实在在是个最会使阴谋诡计的行家。

    试想,这样的一个惯用阴谋诡计的人,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让自己深陷囫囵之中?

    这摆明是做给人看的。

    不过具体是做给谁,这暂时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。

    毕竟今日,早知是楚云裳的专场,他自己没有动用任何人力手段的同时,也是勒令了赵氏等人,不要再搞出些什么幺蛾子来,以免楚云裳本来就非常痛恨他们的,会因为出了幺蛾子从而更加痛恨他们,连半点喘息功夫都不给他们。

    是以,这座废院,究竟被谁给控制,他并不知道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的是,楚云裳现在看起来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,但实际上,真正手握屠刀的人,还是她。

    楚玺看过楚云裳后,顺势看了眼九方长渊。

    但九方长渊脸上戴着银色面具,他并不能看到九方长渊的神态如何。

    只能看清九方长渊一手扶着楚云裳的肘弯,一手扶着她的肩头让她站着,免得她倒下去。年轻男子长睫微敛,呼吸平缓,眼角蓝宝石闪烁出微微冰冷的水色光泽,看得人莫名有些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楚玺看了一眼后,立即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竟是不敢再多看片刻。

    从第一次见到九方长渊的时候,他就从前者的身上,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于任何人的气场。

    那种气场,真正是来自凤鸣城强大家族之中的少主,方才能够拥有的,等闲人就算是修养个十几年,怕也修不出那样强大而奇特的气场。

    分明是个身份高贵的人,可偏生这位九方少主看起来对人温温和和,并不会端架子,也并不会一句话里意思千回百转让人猜不透。可这样的人,不管是走着还是坐着,站着还是躺着,都又能让人从其身上感受到不同于皇室的尊贵,实实在在是个很奇特的人。

    但这样奇特的人,却是和楚云裳站在同一阵线上的。

    而楚云裳和他又是绝对对立着的。

    这就表明,楚云裳一天不和他冰释前嫌,这位来自凤鸣城的少主,就一天不会和自己进行这样那样的合作。

    甚至于,楚云裳对付他,这九方少主也绝对是会帮着楚云裳,就好比此时。

    楚玺再往里走。

    走到羽离素的身边,便见这位向来都是清越尊贵的南阳王,此刻瘫坐在地上不说,腿脚都在怪异的弯折着,羽离素竟也是连姿势都不调整一下,就只那样姿态诡异的坐着,头颅低垂,让人看不清其面目表情。

    楚玺微微伏低了身体,想要看一看羽离素此刻的神态。

    只有看清了羽离素的神态,知道羽离素是否也是被人控制了,他才能对这整件事有所了解。

    却是才一伏低了,还没看到羽离素的脸时——

    “噔!”

    陡然一道金属弹跳的声音响起,楚玺回头一看,就见刚刚还是只能被九方长渊扶着才能站立的楚云裳,这时候居然拂去了九方长渊的扶持,一脚踢上被她踩在足下的佩剑。

    看她的身手,竟是根本没被点穴或是怎样,动作灵敏得让人望尘莫及。

    沾了不少血液灰尘的长剑被楚云裳踢得从地上弹跳起来,她也没伸手去抓,只双脚飞快的一动,弹跳到了顶点,正要往下坠落的长剑,便被她抬脚猛地一踢,长剑瞬间转了个弯,锋锐剑锋直朝楚玺所在,倏然射来。

    楚玺立时一惊。

    她这是想,她这是想……

    她要弑父?!

   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?!

    她怎么敢,她怎么敢!

    楚玺震惊着,想要立即躲避开来,然距离太近,长剑逼来速度过快,尽管脑海中有着极多想法飞快的掠过,包括应对此时危险所应做出来的最正确的动作,他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脚步都挪不动一下。

    实实在在是年纪大了,人老了,明知道该怎样躲开这一剑,可偏生连手指都是动不了。

    看着长剑越发的近在咫尺,尤其那剑尖上还带着之前的血色,楚玺忍不住开始想,难道他今日就要死在他亲生女儿的剑下?

    她就这么恨他,恨到连继续折磨他都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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